和莫千云知道。

因为未岚远举手投足间，既有惊流剑一泻千里的气势，也有落云剑行云流水的畅然，莫千云更是在未岚远身上找回了失去的东西，对他期望很大。

而孤仞流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很喜欢看未岚远在竹林中练剑，虽然功力比他差远了，也时常练得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好看。仿佛曾经的那位少年，在林中一跃而起，和他刀剑相交。

他永远记得那样的光景。就算莫千云再也没有和他打过，也丝毫掩盖不去他的珍视，和日复一日，越来越强烈的爱慕。

那时春风和畅，他怀中抱着惊流，看着竹林中少年小小的身影，春困欲觉。莫千云就和他对坐着，口中吹着细细的竹笛，那林中鸟雀便应声而和，混合着出剑引出的声响，少年轻快的笑意，层层传入他的耳朵里。

不论什么时候的莫千云，都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

＊＊＊

十五

孤仞流没有发觉异常，直到很久之后，下山之路终于成行，他才发觉莫千云已经变得不同。

他虽然重拾落云，但从来不用他斩妖除鬼，没出事之前，他二人总是互相配合，一个负责凝滞妖鬼，固定魂魄，一个负责出剑斩断，一击除之，虽然孤仞流现在一人之力已经足够对付，莫千云也用拂尘收降了不少邪祟，但孤仞流从来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法术，直到他们两个重新成行，他才发现莫千云的眼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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