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不是他置你于死地，便是你置他于死地，久了便甚是无趣。

而他不同。他是把眼前人当作对手的，而不是敌人，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不认识彼此罢。

欢喜惧怒。

“阁下分神了！”

他们在高处，身后是凌修山满目山河苍翠，那少年气息吞吐，缓慢提剑，柔风漫起，落了一地的青绿竹叶顺着一股剑气缠绕如诀，他青丝卷动，衣袂翩飞，孤仞流心如擂鼓，天地之间，仿佛只他二人。

用剑刺落，竹叶碎落漫天，这是习惯性的防御，而那生动剑意，带着露水之澈，鸟兽之语，万灵之动，却是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心神。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压倒在地，耳边嗡嗡地响着一句喃喃自语：“天地万物，皆可化剑意。”

莫千云正战至酣处，一个不察，孤仞流便颈上一疼。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心有不甘地承认，他的不察，却是心甘情愿地败给他的。

本只是一场比试，却没想到见了血光，莫千云心道不妙，立马闪身站到一旁，微微施了一礼，见孤仞流没有大碍，只是有些不豫，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我虽在山上，也听过惊流剑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孤仞流只是盯着他。莫千云觉得方才这句，也许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便又转口道：“呃……只是方才我听师父说，阁下同我师叔已有一战在先，时隔不久，必有劳损，今日是我胜之不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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