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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母亲呢?
他现在又是身在何处?
但愿自己这副样子不要吓到人。
整理完回忆,他那有些腐朽的大脑才开始了工作。
之后就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女孩的嗓音娇嫩,轻轻脆脆有点好听,像黄鹂鸟唱曲儿似的。
可耳蜗严重受损他一时间听不见她说的话。
他想可能是山下的村民救了他,那他必须表示友善。
想了想,他就笑了笑。
这一笑就扯动了嘴角划拉开来的伤口,他感觉不到痛,就笑得更开了,要把流血的牙龈都露了出来。
可当他抬眼看到女孩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笑容也僵住了,只有嘴角的血流下来,凝固在脸上像是小丑一般,格外滑稽。
“喂,我和你说话呢!”
她有些不满的蹙眉,她看向他的眼神也让他下意识的想发抖。
他认出来了!他也完完全全忘记不了她!
怎么可能忘记呢?出租车上那个一个人搭车去废弃工地的奇怪的女孩子。
他不想一个青春正好的女孩遭遇不测,还难得劝了她几句呢。
只是女孩那时什么也听不进去,执意要在工地下车,那天的暴雨天啊,邪气的很,仿佛要重蹈三十年前的悲剧,回家以后他还有些遗憾的对母亲说呢。
可怜啊,那个标致的小姑娘。
可现在,这个本应该死去的,他眼中十分可怜的姑娘就站在他的面前,但她的眼里没有他,也看不见别的什么,她的身上也看不见有一丝温度,她平静的对他说话,近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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