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要能说话就行…不能说也没事。
完全不知道怎么停下来,这些控制不住的,一个接一个的念头,让郑沛阳浑浑噩噩,无暇分辨周围,甚至无暇感到后怕。
他靠在手术室门口,手撑着自己膝盖,突然摸到了口袋里那个林喻的娃娃,是自己在走之前偷偷塞进行李箱的。郑沛阳捏紧娃娃的手,像捏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连续七个小时,手术室里的人终于被推进麻醉复苏室。
郑沛阳停在的探视窗前,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病床上那个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人。
四肢都在,头是完整的,颅骨也没有凹进去一个大洞,只是手臂,肩膀,额头上都缠着数不清的纱布,依旧在往外渗血,从枕头到被单再到床铺上,淌着一大滩颜色骇人的血。
郑沛阳站在那儿,腿发软,只有靠着墙壁才能勉强支撑。上次他有这种感觉,是妈妈在病床上的最后几分钟。
方衿在身后说:“当时太混乱了,保镖冲不进去,他护着孕妇一步都不肯躲,才会伤得这么重。
”歹徒呢?“
”疯子被警察带走了,但因为有精神病史,我们很难要求他的刑事责任。”
郑沛阳“嗯”了一声。
林喻一共挨了六刀,手臂上最重,甚至都能看到筋膜和骨头,在刀刃巨大的冲击下,桡骨几乎碎裂,而脸上挨的那一刀,劈过右边眉眼,覆盖额骨。
手术医生说:“还好脸上伤在额头,刀口不深。最严重的是左手臂,缝了二十四针,固定了十六颗钉子,肌腱和神经血管都遭到一定损坏,就算以后关节活动恢复,也可能会影响正常的肌肉活动,而且开放性损伤的污染重,术后感染和骨髓炎的可能性都很大,预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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