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先专注眼前吧。
起先,他觉得一切都是误会,三两句话就能把结解开,现在看来,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自己的处境很糟糕,而放眼四下,无朋无友,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只能指望自己了。
陈琮阖上眼睛。
解结的关键是陈天海,但一个失踪八年的人,哪那么容易找到?
那从事件着手,方天芝和黑山发疯时,有什么异样发生呢?
有,他两次都在做噩梦,梦里有蛇,还有个年轻的女人。可这算什么证据?
再站远一点,从头追溯整件事,有个绕不过去的点,那个……接站的年轻女人。
这个女人,又是扮演什么角色?她就那么短暂地、只在火车站出现了一下?之前或者之后呢?
陈琮眉头皱起,眼睫微动。
年轻的、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的女人,提取关键词:“年轻”、“看不到脸”。
近期,自己身边,还有这样的女人出现过吗?梁婵倒是年轻,但她显然不是,再有,就只剩梦里了。
陈琮陡然睁眼。
有没有可能,梦里的女人,跟火车站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呢?
***
北方天黑得早,才刚入暮,阿喀察就像被一口黑锅给罩严实了。
如果有月亮或者星星,天会显得薄些,不过可惜,今晚不挂月,云层也厚,不透星。
更何况,晚饭过后,还下起了雪。
肖芥子把车停在一条偏僻的街边,车灯打得很远很大,纷杂的雪片在两束暖黄色的车光里乱搅,像被困进永不停歇的滚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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