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策睡了下去。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才松了口气。
酒井策再次睁开眼睛,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光亮,感受旁边人的温度。
又是这样。
还没有任何动作,就已经猜到现在身处结果。
酒井策摸上自己的手,果然。
双手都被铁链给环住。
铁链环铺垫着东西,不会产生什么不适感。
都已经快成一种习惯。
每次要发病的时候双手都会锁起来。
否则他的房间都不知道该要重修多少次。
酒井策摇晃了一下身旁熟睡的人:“苏格兰,给我解开,这样不好睡”。
手被诸伏景光抓起。
铁链晃荡发出的那种清脆声音在房间中尤为清楚。
诸伏景光睁开蓝色的双瞳 ,在昏暗仿佛透着蓝光。
把人按进怀里,有节奏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小策乖乖睡觉”。
酒井策真的慢慢睡着了。
诸伏景光这样哄酒井策睡觉,已经哄了十几年,可以说非常顺手。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把有精神压力睡不着觉的酒井策哄睡。
从三岁的小策到现在的酒井策,在数不清的夜晚中。
诸伏景光忘不了,他们去了警校卧底,放假回家时家里的样子。
家里什么东西都被砸了,房间里躺在血泊中的人,全身伤痕累累。
被割了无数痕的手臂,指甲里已经干掉了大腿的血,腿上都是淤青和抓痕。
医生诊断全都是他发病时弄出来的。
身上的痕迹不是一天形成,而是近一两月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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