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用足以和他形容匹配的清越声音道:“不知,咱家也是刚得了消息赶到的。”
说完,他转身拾阶而上,并不多留。
众人一听不是他捣的鬼,瞬间集体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立即又紧紧悬了起来,连东厂都不知情的会是何等严重的大事?容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众人心情复又沉重。
一回神,再顾不得胡思乱想,赶忙举步上阶。
容诀迎着料峭早寒赶到金銮殿,短短几息间,他已经将这段时间朝中发生的所有事和文武百官的反应在脑中飞快过了一遍。这还是第一次,皇帝做重大决议前没有提前询问他意见,而且不久前东厂人手才被派去处理辖下多州突然爆发的时疫,因此今日大朝会的内容他确实不知情。
不过,并不难猜。
端看皇帝是什么意思了。容诀眼睛轻轻一眯,登上最后一级台阶,一整官服衣襟,信步迈入大殿。
寅时,文武百官全员到达金銮殿,大朝会正式开始。
皇帝撑着羸弱病体端坐高位,手掌支在腿上借力,言简意赅地将急诏众臣的原因说完,旋即就气血亏空地虚弱到需要倚靠后背软垫来暂恢体力。
原来是各州郡突然爆发大规模时疫后焚烧了太多村庄物什,灾民性命虽勉强保了下来,却饱受饥寒流离失所,再加上流年不利气候恶劣,家园难兴不得已北上逃难。
一路上难民数量激增,逃亡流窜的难民几要逼至上京城,皇帝已经令行封锁京畿四周的各州郡禁止再接收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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