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无声地叹一口气,在家躺了一个礼拜,连大年初一都不得消停。
例会,线上培训,新进行的员工像没头苍蝇似的打电话来求助……她就这么重要吗?
不,她一点都不重要,只是比较好用而已。
她一点点梳开打结的头发,头发太长了,拔得她头皮生疼,挤了两泵洗发膏才终于起了点泡沫,她边揉搓着头发边想过完年要去把头发剪短。
浴室有一面全身镜,蒙着厚厚的水汽,但她还是可以看到小腹上像蜈蚣一样狰狞的瘢痕,他告诉她痒了不能抠,两年来她痒得抓心挠肝也没抠,可它还是越长越大。
这道瘢痕和她身上其他细碎的伤痕一起证明着她的过去,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留住。
何止留不住,她想要的根本就没得到过,她习惯了,资质平庸的女人心想事成的几率很小。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差点以为她就要得到最想要的东西,如果他没有在浴缸里抱着她说那些话的话,她想她的美梦应该会做得更长一点。
她等着他离开,在窗边目送他的车子越开越远,心里木木的。
她洗掉被她弄脏的床单,帮他理好茶几上乱七八糟的书,还在厨房找到了他马克杯的杯盖,他的家不大,东西很少,全部打扫完也只用了两个多小时。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太阳从东边的窗户转到西边的窗户,最后一点点黯淡下去……
“喂?”她边擦拭头发边接起电话,行长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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