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凉的像羽毛挠手心,犯痒。
齐朝槿眉峰压着,只能忍耐。
日光照下来,他们就躲在廊檐的遮挡下。
水鹊吃完了,舌尖探出来舔了舔唇,抬眼看他,“谢谢。”
一点湿红晃了瞬间。
像喂了一只走街窜巷的流浪小狸奴。
齐朝槿:“吃完酸馅了,别再跟着我。崴脚了就去对面巷子里,有家医馆。”
水鹊原本看他态度软化还以为男主终于走上剧情了,没想到是要跟他做一锤子买卖,想要摆脱他。
他又得急急忙忙跟着对方走。
这条街走完就是长州县西南门,除了西南门,两侧都是城郊的水田,起初土道平坦,再继续走,土路愈来愈崎岖狭窄,平整的水田甩在身后,仰面都是稀稀疏疏的山林。
齐朝槿走了这条道十几年,如履平地,快步流星。
水鹊只能望尘追迹。
下了一道坡,又迈了一条小河后,齐朝槿就听不到身后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了。
该是走了罢?
再继续往前走,就是九龙乡。
乡里比不上长州县,抬眼望山上看全是竹篱茅屋,连瓦房都少见。这人只要一看就应当知道他条件穷苦,行骗讹钱也不该找到他头上。
脚步声消失了。
齐朝槿顿了顿,回首。
方才跟着他的人远远落在小河里了。
水鹊摔得湿漉漉的。
这其实是条很浅的河,也不宽,水流量几乎只比小溪大,堪堪能称得上是河,前人挪来几颗大石头置于河道,水深才及膝,恰好就没到石头边沿,让过路人不至于湿了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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