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晴时西边雨，这个世界上有人幸运，就一定会有人倒霉。

斑驳的铁门内，空气像不会流动一般窒息，杨素红着眼眶，长期劳作瘦弱的身体不堪得像会被风吹走的纸片人，一条白色的裙子早就穿成了洗不白的苦黄，终是她的一个耳光打破了沉默。

啪……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似乎是杨素能对儿子说得最重的话，看着儿子被打红的脸，她的眼泪不规则的在脸上流成了河。

进门就看到这一幕，柳丁有些惊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这么多天对杨素的了解，她不是一个暴躁的母亲，她是一个在外面即使吃了苦挨了骂也不会回家拿孩子撒气的女人，逼得杨素要动手，可想而知，柳河一定是闯了什么大祸。

“妈……”柳丁赶紧放下书包，把气得站不稳的杨素扶到了旧竹椅上。“别生气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柳河还小，还不懂事，他会慢慢学好的。”

杨素流着眼泪摇头，一滴眼泪飞坠到了柳丁的手背，有些温热的湿度，让柳丁的心也有些湿润了，任由杨素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右手，左手轻轻的帮杨素顺着背轻推着，她希望这样能让杨素好受些。

柳河还跪在地上，低着头，那头沙马特长发盖住了他的脸，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争辩，没有回嘴，这不像柳河的风格，他没有妈说一句他回两句，就证明他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柳丁没有别的想法，只单纯看在他知道错了的份上轻轻踢了一脚柳河，暗示他滚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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