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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一章中曾经提到:爷爷“五岁时开始在脑后蓄一根发辫,九岁时被爷爷读过的爸爸送到离西南岔三十里的青石镇学堂,先读和时,教书先生去了趟省城,回来就煽动学生剪辫子,说剪了辫子就是民国了,爷爷就和同学生们一起把辫子剪了。结果,惹怒了爷爷的爸爸,他说:“什么官国民国的,跟这样大逆不道的先生只能学吃坏果子。没了辫子,就是对祖宗的不孝,就是对圣人的不敬,还读什么?”爷爷只得退学回家。
其实,这段故事里还有很多故事被遗落。
据我老姑讲,爷爷不仅老了时是老顽童,爷爷小时候更是小顽童。爷爷在青石镇学堂读书时,顽皮出名。课后私下里与同学玩色子,赌喝凉水、吃黄豆;往男同学的脖颈里放蛤蟆,往女同学书桌里、课本了放毛毛虫。还一连多日,往教书老先生在学堂院内种的苞米苗芯上浇尿。节气谷雨刚过,老先生的苞米苗刚长出一寸来高,爷爷今天集中浇这几棵,明天集中浇那几棵,没几天工夫,就把老先生的苞米苗烫死一大片。
爷爷在青石镇学堂读书三年,先后有两位先生教过爷爷。第一位是位老先生,是爷爷的爸爸的私塾同窗师兄,当时已五十多岁。
老先生不知是山东哪个地方人,打小随父亲闯关东到东北来。他有个习惯,就是说话是愿意带“嘎”。如“你吃饭了嘎?”、“下课了嘎!”他给学生上第一堂课是领读百家姓。他领读道:“赵钱孙李嘎,周吴郑王嘎。”同学们就齐声跟着读:“赵钱孙李嘎。周吴郑王嘎。”老先生听了觉得不对劲,就更正同学们说:“行我嘎。可不行你们嘎”逗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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