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翁匍匐在地抹泪对锦绣讲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据说“至美居”刚开始营业时叶翁就为能在京中立足寻了权贵求庇护,那时这店前景不明并不被人看好,因此经人引荐后只寻得了一个二流世家不算照拂的照拂。
彭家郎主仅仅官至四品却有个女儿为圣人的修媛,还诞有一个皇子,给她家一分利换得必要时一两句美言也算恰当。
谁曾想,叶家食单实在是个好物,“至美居”不到一年时间就逐渐有口皆碑,虽不曾日进斗金却也有了被人瞧上眼的价值。
彭家胃口越来越大,叶翁步步退让直至利润四六分便不肯再委屈自己,宁愿关了“至美居”也不想给他人做嫁衣,于是又这么僵持了几年。
“那年郎主病重时曾交待了不能将‘至美居’交给胡郎子,待他一去彭家又步步紧逼,老奴实在无法,就自作主张与他们谈了条件用食谱保住店铺舍了收益。”黄翁讲了前因后果又骂了自己一番,并恳请娘子谅解。
其实他很想不客气的说,女君叶菁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深知其脾性那时万不敢讲了此事叫她拿主意,只是这话却不好在娘子跟前透出来,甚至满心忐忑的等着她发话,怕她不接受自己的解释。
锦绣透过轻薄的屏风看着那年岁不小一身布衣的黄翁,隐约记起幼时见他时的场景,面相似乎不像个奸诈的,她略作沉吟后试探着问:“那你今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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