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内，重阳子一脸严肃，没有丝毫嘲笑之意。毕竟天籁也是一家之主，化神中期修士，是他一直尊重的对手，这点尊严还是要留着的。

“很好！你能够来，没有让我鄙视！”

天籁睁开疲惫的眼睛，在水晶灯笼忽明忽暗的光芒下映衬得很是凄凉。看到重阳子手中玉净瓶，他神色平静视如无物，淡淡地说道。[.]

“你赢了，彩霞宫也赢了！从此之后，问道宗将永远消失在人们记忆力。而我，烂船还有三斤铁，准备如何处置？杀我灭口，还是留下我来控制原属于问道宗弟子的逆反之心？”

生死恐惧似乎对天籁来说已经不足为道，他越说越轻松，脸上逐渐红润许多。

“呵呵！换作是别人，你这以退为进的做法或许博得一丝同情。可惜，你我踏上各自宗门当家老祖的位置时间相如，算起来明争暗斗千余年，彼此太了解了！”

重阳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自己说，要死，还是要活！”

化神修士个个都是高傲之辈，特别是身为当家老祖，出现偎死求饶之心实属不正常。重阳子之所以愿意让天籁说完最后一句话，只是本着一份兔死狐悲的复杂心情。

“无所谓了！让我最后看一眼玉净瓶，我会为问道宗的衰落负责，向先祖们谢罪！”

天籁也不反驳，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重阳子手中的玉净瓶。他仿佛看得不真切，喃喃地呻吟：“距离我近些，还怕我吃了你与玉净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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