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站起来吧……”稍稍歇了一下，我冲着瑞塔所在的方向道。

我已看不清瑞塔的脸了。身上很冷，知觉也在渐渐流散。

这或许也是件好事呢……至少，我感觉不到痛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晕倒。不仅因为我还没有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更因为我知道，此刻我一旦倒下了，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

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瑞塔身上，我勉强辨出了帝默格所在的方向，抬头，用最大的声音道：“我赢了！”

也不知有没有回应，我的耳朵里此刻只能听到嘤嘤的杂响了。于是我又自顾自地道：“履行你的诺言！不取他们的性命，不伤害他们，放他们回去！”

感觉上过了一分钟左右，我轻声问瑞塔道：“他答应了吗？答应了就扶我坐下。”

支撑着我的人身体似乎一僵，然后缓缓地，我感到重心在渐渐下移。

幸好，他还是答应了啊……

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再度睁眼时，却是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了……

“瑞塔…你在吗…？”直觉地找到她所在的方位，我却像瞎子一样不知该把眼光投向哪里。

忽然觉得很累，很想就这样五感尽失地静静地沉沦……

我，到底还是不行了吧……？

不知该有什么表情，只得百无聊赖地勾起嘴角微笑着，轻声道：“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可不可以啊……？”

到底，是我本就注定了该这样走…还是我选择错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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