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昏暗的屋子,完全看不见光亮。
外面日头的光全都被遮挡在吸光的类似窗帘外,屋子里昏暗一片。
而就是这样看人都困难的一间屋子里,竟然是坐着一个人,这人看不清脸色,不过却安静地坐在梳妆台旁边,借着微弱的光,细致而慢条斯理的梳着长长的头发,那头对于他本身来说长的诡异的头发,半边脸都隐藏在阴影里,仔细看看,光是梳妆台上,就有各种女子所用的妆粉,如果坐在这里的是一个女子,那所有的都不为过,而不是这么诡异的情况。
这情况岂不是似曾相识?
一样的昏暗,一样的堪称比郎满目的妆粉。
就连坐在梳妆台前的人,也是一样的“诡异”。
没错,坐在这儿的竟是一个男人,一个形容诡异的男人。说是男人,他偏喜欢淡色服饰,还有那些瓶瓶罐罐们,但说他是女人,又没有女子的容貌,分明是个男人的样子。
这岂不是十分诡异?
不过看着人的面容,就知道,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样子,而进来的女子也是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阿爹。”敲门而入的女子有一张明媚的容貌,光是看着,就让人知道她的风度和气度是多么的卓越,一颦一笑不施粉黛却迷倒众人,只不过看得见这份风情的人,却不见得喜欢就是了。
任盈盈看着那个她叫做父亲的人,充耳不闻地梳着自己的长发,脸上被涂着堪称惊悚效果的妆粉,哪怕在昏暗的房间内都泛着惨白的光,这哪里是她那个潇洒狂妄的父亲?!任盈盈的目光复杂地落在他的身上,静静地看着他就这么慢慢的,如女子般给自己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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